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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爱你。”
王涛一把推开攸悠,“你是来可怜我的吗?你走!”自己这个样子还能再接受她的爱吗?虽然自己心底是千万个愿意,可他不想这样拖累她,她已经够命苦了,她太年轻,需要一个能陪伴她更久的人。
“可怜你对我什么好处?”攸悠拉起王涛的手,“对不起,现在我才知道……”
“你走,我不需要你的同情。”王涛一把甩开攸悠的手,出了病房的门。
李群和王志送了蹦蹦也赶来了,可是病房里只有攸悠一人,护士也开始找人做术前准备,王志赶紧给儿子打电话,好在一会儿王涛就回来了,红着眼睛,一定是刚才躲到哪个角落哭过了,看了让人心痛不已。
攸悠拉着将要推进手术室的王涛手,“别担心,一定顺利的,不管怎样我等你。”
王涛抽出手,看都不看攸悠一眼。
王志也猜到了大概。“儿子,你有后福,你一定没事的,我们都等你出来。”
看着王涛推进手术室,攸悠心如刀绞。如果这是最后一面,我一定会不原谅自己。于是她又在心里开始祈祷,老天爷,一定要帮他过了这一关啊。
刘雅娴姗姗来迟,手里拎着一份早餐边跑边说:“对不起,我来迟了,我哥呢?”
王志不理她,李群说:“刚进手术室。”
刘雅娴看到坐在边上的攸悠,瞪了她一眼,坐到走廊另一头的椅子上,远远地看着他们。
等待总是分外漫长,突然,手术室门开了,一个护士拿着一份单子出来,“谁是王涛的家人?”
大家都一窝蜂拥上去,以为手术完毕了,可是没有看到推床。
王志惊慌失措地答道:“我是我是。”
“病人麻药过敏。”
攸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,麻药过敏?那就是有危险的意思。“很危险吗?”攸悠一把拉住护士。
“问题不是很大,签个字吧。”
攸悠站在那里不知所措,脑袋里一片空白,看着王志签了字,护士又进了手术室,坐到椅子上,这才发现身上出了一身冷汗,把内衣都湿透了。
“但愿平安无事,手术成功。”攸悠又开始祈祷,这时电话不适时的响起。是赵晓义打来的,一大早出了这档子事,攸悠这才想起今天要与赵晓义领证。
“你是想做逃跑新娘吗?”电话里赵晓义玩笑道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攸悠知道在赵晓义面前罪不可赦,只剩无力的道歉。
电话那端沉默着。
攸悠带着哭腔,“真的非常对不起,我不能去。”
还是沉默,一会儿,挂了。
如释重负地挂了电话,攸悠虚脱般地坐下来。看来三杯酒账还了,却又欠了一辈子的良心债。都是我不好,当初干嘛要拒绝王涛呢,兜兜转转又回到起点,不如一开始就接受的好。
手术室外都在沉静的等待,大家都在心里祝愿王涛手术顺利。
攸悠已经做好万全准备,如果真的非要在脖子上造瘘,那么自己仍然会接受他,谁叫她爱他呢,现在她只怕来不及爱他,来不及好好待他。
刘雅娴冷眼打量着攸悠的一举一动,心也越来越凉。自己的一切努力眼看就要达成,这次又将失去吗?爱是奉献,难道又将王涛双手奉上,自己夺路而逃吗?
等待总算结束,当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时,大家都一拥而上。
王涛正在沉睡,苍白的脸色,瘦削的脸颊,攸悠见了不禁泪流满面。这比刘雅娴走的时候还要瘦,我到底做了什么?攸悠只觉锥心蚀骨,对自己痛恨不已。
医生很快也来到了病房。“是一个好消息,根据病理切片,病人只是癌前病变,切除得很干净,现在没有问题了。”
大家都喜极而泣,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麻药一过,王涛就醒了,不能转脖子,只能直挺挺地躺着。他用眼睛示意大家,“什么事?要做什么?”王志不解地问儿子。
攸悠读懂了,“他要你们都回去,这里有我,你们就都走吧。”
“你走,你凭什么留在这里?”刘雅娴一把推开攸悠。
“小刘,在病房里这样你觉得合适吗?我都看出来了,他们才是一对,你成全他们吧。”
“伯伯,我……”
“好了,你也回去吧,让他们单独呆一会。”王志拉着不情愿的刘雅娴走了。
攸悠坐在床边,拉着王涛的手说: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,不是癌,幸亏及时发现。”
王涛眨眨眼,表示听到了。
攸悠摸着王涛的脸说:“感谢老天还肯给我这个机会,我再也不赶你走了,我要和你在一起,一辈子。”
王涛闭上眼睛,却紧紧握住攸悠的手,一行幸福的泪水流了下来。此刻,算是因祸得福吧,现在我可以完全接受她了,感谢老天让我生病,还让我及时发现,才能让我赢得